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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看见我的尸体了吗?在人声鼎沸之地,在灯火阑珊之处。

【梦回24h/14:00 酒精兑水会美梦成真吗】

☆恶友无差

☆文笔很烂(哭哭)

☆凑数的,别在意,全文约6.5k

☆仿生人提及,半架空世界观


         上一棒@宰. 

         下一棒@寻醉梦 


      (1)

  “报告,007一切正常。”

  金光瑶一如既往地汇报情况。那个科学家会处理好的。他看向身旁。

  营养舱里充斥着半透明的液体,一个青年赤身裸体浸在其中,闭着双眼,全身插满各式输送物质的管道。

  “他会成为最完美的仿生人!”科学家痴痴地喃道。他将耳朵贴在特制的玻璃上,神色癫狂,似乎想透过这层东西听见仿生人的心跳。

  金光瑶定定地看着仿生人,恍惚间想起从前的盛夏。



  (2)

  正午艳阳高悬,夏季火辣辣的日光热得蝉们齐声鸣叫,却照不到校园的角落。

  几个人围着瘦小的孟瑶,将他堵在墙边,为首的那一个蹲下来,轻轻拍了拍他的脸,带着轻蔑的笑。孟瑶往后缩,瞳孔乱瞟,那人抓住他的手,凑近了看:“长得有点儿姿色嘛……不愧是妓女的儿子,跟我,怎么样?”

  孟瑶没被捉住的手用力握拳,整个手臂细微地颤动,最后还是松了手。等着吧……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!他黑色的眸底闪过一丝仇恨。

  领头的老大见他不说话,甩了他一耳光:“你几个意思?兄弟们,揍他!”

  原来站在一旁的几个人一拥而上,老大退出来,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好戏。他们对孟瑶拳打脚踢,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,孟瑶只护着头,任他们打得自己满身淤青,遍体鳞伤。

  这块儿有一棵上了年岁的大榕树,枝叶繁茂,是夏季乘凉的好地方。薛洋就是来这里避暑的,叼着冰棍坐在粗壮的枝蔓上,没想到目睹了这么一场闹剧。

  作为红灯区妓女生下来的孩子,孟瑶一贯都是校园里被欺凌的对象,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他的身份,薛洋也不例外。传言中的孟瑶懦弱无能,不管如何对待他都不会被报复,但薛洋没有错过那一瞬间他眼底翻涌的深沉的恨。

  薛洋随手丢掉吃完冰棍剩下的木棒,轻笑一声:“呵,有点儿意思。”

  他跳下树,高声道:“哟,看我发现了什么?这不是我打得哭爹喊娘的傻逼嘛,需不需要小爷我再帮你重温一下呢?”

  领头羊慌了神:薛洋怎么在这儿?他怎么会护着孟瑶!?上次和薛洋打架留下的伤还没有好全,骨折过的手隐隐作痛,他狼狈地逃走。老大都走了,剩下的人也不敢留在这里,连忙跑了。

  孟瑶疑惑地看向薛洋,他知道这是远近闻名的刺头。如今一见,他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疯劲儿,反而莫名地有种同类相惜之感。不过……他到底想做什么?孟瑶警惕着。

  灼目的阳光被薛洋挡在身后,他吊儿郎当地伸手:“走。”

  孟瑶怔了一下,握住他的手,借力站起。薛洋的手很烫,似乎他就是最热烈的盛夏。

  “……走。”孟瑶顿了顿,重复一遍。



  (3)

  这件事传的很快,校内的人都开始对这两人说三道四,流言满天飞。薛洋可不在意,孟瑶就更无所谓这些,只要他的母亲相信自己便好。

  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中,有一句倒是没说错,薛洋对孟瑶感兴趣。他觉得这个人太奇怪了,明明气得想杀人, 却一再忍耐,导致欺负他的人越来越肆意妄为。

  薛洋就坐在孟瑶后面,经过上次的事以后慢慢和他混熟了。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觉得这人脸上恰到好处的微笑十分碍眼,明明才十几岁,却老成得很。

  他们两个认识不久,但仿佛老友久别重逢,互为知己。

  孟瑶知道薛洋的左手是他的禁忌,据说他在孤儿院时被一个恶劣的畜生用车碾过左手,小指当场成了肉泥,左手骨裂,因为没有及时治疗无法痊愈。

  薛洋知道孟瑶的母亲是他的逆鳞,孟瑶从小跟着母亲孟诗长大,生活艰辛,孟诗却还是供他上学。薛洋见过孟诗,是个不错的女人。当然,他并不在意孟诗的身份,就像孟瑶也不在意他是个孤儿一样。

  孤儿院每个月会给薛洋1500生活费,虽然里面的人对孤儿根本毫不关心,但有国家拨公款,物质这方面倒也还算舍得。薛洋习惯有一餐没一餐,大多钱都是用来买甜点,除去必要的钱月底通常还会剩一些。索性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——包括但不限于网购买回来不合适、买多了不送出去只能积灰、心情好等,甚至还有他比较乐于分享——给孟瑶送些东西。

  孟瑶最开始不想收,但不管怎么拒绝最后东西还是会出现在他桌上、宿舍里、甚至家中,渐渐地也就习惯了。

  他和薛洋经常在一起,闹事的人也少了,毕竟谁不知道薛洋是个疯子呢?



  (4)

  孟诗死了。

  前些阵子,她忽然查出癌症晚期,又没有哪个正规医院愿意收,再加上没钱,撑了一个月就去了。临死前,孟诗留下一个珍珠扣子,让孟瑶去找他的亲生父亲——金光善。

  孟瑶不知道在哪儿,到处打听,最后通过他的同桌蓝涣知道了。不知为何,他不想告诉薛洋,即使他明白薛洋肯定有途径知道。

  金家的主宅在半山腰,路上有100层石制阶梯,中间铺着金色的长毯,两旁护栏花纹精细逼真,奢华贵气扑面而来。孟瑶缓缓走着,惊叹着,隐隐有些不切实际的期待。

  终于爬完百层阶梯,孟瑶气喘吁吁,扶着护栏站了一会。他看见金家大门,前面有两个门卫。其中一个门卫发现他,转头与另一个人说了什么,走向孟瑶。

  门卫看见一个没见过的男孩风尘仆仆上来,一身穷人的装束,心底有了猜测,喊道:“喂!你是来干什么的?”

  孟瑶理了理衣襟——事实上这已经是他最好的衣服了——从口袋翻出珍珠扣子,捧给他看:“先生,我是来认亲的……”

  还没说完,门卫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行了,你回去吧!”

  孟瑶愣住了。为什么?

  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,门卫笑了几声,怜悯而不屑地看着他:“金家主的儿子多着呢,谁不想攀高枝?今天可是少爷的生日,你别在这碍眼!滚!”

  晴天霹雳。孟瑶僵硬地站着,他觉得自己好像不会动了,每一块肌肉都不受他的控制。门卫见状推了他一下,不料孟瑶没有站稳,直接摔下去。

  门卫看都没看一眼,这里摔下去的金光善的私生子女不说十个也有九个,这都算有胆量有机会的了。

  他正在滚入一个深渊。孟瑶的视野里染上红色,他这样想着,心底泛起不甘。



  (5)

  孟瑶带着满身血污回去了。他看着这个破旧的屋子,毫无生气。令他意外的是,薛洋在这里,细想一下却又情理之中。

  薛洋看见他,也没多问什么,骂骂咧咧地起身,从桌柜里拿出医疗箱,转头朝他喊:“愣着干嘛?!还得我请你吗?”

  孟瑶坐在长椅上,薛洋没好气地给他消毒上药,力道自然就算不上轻,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了,唇角微勾,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
  “我操,你别笑了!丑死了!”薛洋看着他就来气。他想将药狠狠按在这家伙的伤口上,却终究还是把动作放轻。

  孟瑶突然开口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  薛洋动作不停:“我他奶奶的脑子有坑才过来了!”

  孟瑶重复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  薛洋烦躁:“你别是傻了吧!小爷想来就来,管那么多。”

  孟瑶不作声了。

  上完药薛洋给他包扎,接着瞪了他一眼,翻窗走了。他一走,屋里就安静下来,风都停滞了,闷暗而死寂。

  良久,孟瑶一瘸一拐地走回房间,看见枕头上有一袋东西。他靠近床边,打开袋子,里面是一堆糖。透明的糖纸包裹着五颜六色的糖,像被敲碎的彩虹。其中混着一团纸,孟瑶拿起来,将纸拆开,是薛洋潦草得十分有特色的字:别皱眉了,活像要死了一样。

  后面还写了什么,又涂掉,写了涂,涂了写,写了又涂,重复几次,最后在下面另起一行,写上四个字:生日快乐

  孟瑶站了一会儿。这时起风了,窗户被吹开,阳光洒进来,落在他身上。他的背影被衬得格外暗沉,似乎一滴泪掉在地上,但他却微笑着,透明的水渍即将消失。



  (6)

  过了一年,金光善把他接走,给他改名金光瑶。当时他让司机来接金光瑶,金光瑶已经心灰意冷,沉默而乖顺地跟着司机走了。

  一路上司机都没说话,车上的空气似乎都是凝固的。他们去到郊外的一栋别墅,司机冷淡地说:“你以后就住这儿。”

  金光瑶微笑点头:“我知道了,谢谢您。”

  从那以后,金光瑶就安安分分地在那里住下。他除了生活条件变好,其余一如往常。金光善逐渐开始带他到上层社会走动,去各种宴会交际,锻炼他的人际交往能力。金光瑶逐渐了解金光善的本性。他是一个薄情的人。

  但是,金光瑶固执地想要得到他的青睐,完成母亲的遗愿。他长袖善舞,讨人欢心,即使被他人看作玩物也不在意,他积极地完成金光善给他的任务,尽管他知道金光善不会对他另眼相看。

  同时,他敏锐地猜测到背后一个可怕的事实——金子轩要出事了。

  果不其然,没多久金家就对外宣布大少爷金子轩一个月前突发疾病,已于昨夜抢救无效身亡。当晚金光瑶就被带到了金家的主宅。

  晚餐时,金家的人坐在桌上,十分沉寂,但火药味十足。因为金子轩去世,桌上都是素菜,不过同样个顶个的精致美味。金光瑶摆出怯懦的模样,低着头吃饭。金夫人明显心情很差,很快吃完饭,瞪了金光善一眼,放下筷子走了。

  金光瑶吃完后,金光善让仆人惜翠带他回房间。但惜翠带着他走到房间后指指门:“这是你的房间。”,说罢又拽着他到了金夫人的房间,趾高气扬地说:“不要妄想得到你不配拥有的东西。”

  她将金光瑶被推进去,关上门。金夫人坐在雪白的沙发上,居高临下地俯视金光瑶:“孟瑶,我劝你最好不要起歪心思。”

  “好的,夫人。”金光瑶答道。

  金夫人随手拿起价格高昂的茶壶,砸向金光瑶。金光瑶不闪躲,茶壶砸在他肩上,碎了,冰冷的茶水淋了他一身,茶壶的碎片割开他的皮肤。金夫人才有了一分满意:“收拾好这些东西,走吧。”

  金光瑶一言不发地收拾好碎片,擦干地板,离开这里回自己的房间。



  (7)

  金光善经常去红灯区鬼混,大小事务都丢给金光瑶,而金夫人一言不合就打骂他,知道金光善去找女人就让金光瑶去喊他。金光瑶不在乎,直到那天。

  金光瑶刚放学,薛洋正在抱怨他身上的伤一天比一天多,以及吐槽他的笑到底有多难看。

  “我说,你的伤又是那个母老虎搞的吧?她更年期这么严重?不去精神病院待着?”

  “成美,慎言。”金光瑶无奈地笑着。

  “靠,你别叫这个恶心的称呼,小矮子!”

  “那你不要叫我小矮子,成美。”

  “呕,我要吐了!小矮子听不懂人话吗?!”

  一辆车停在他们身边。金光瑶认出这是金家的车,示意薛洋别说话。车窗降下去,司机平静的嗓音传出:“金少爷,夫人让你去叫家主回来。”

  金光瑶笑着应下:“好,麻烦您了。”

  司机渐渐远去,薛洋翻了个白眼:“这家子真是有够贱的,当你是跑腿的呢。”

  “行了,我走了。”金光瑶拦下一辆出租车,坐进去。

  “诶等等!”薛洋也挤进去,“带我一起去呗?”

  “就算我不让你去,你也会去。”金光瑶不看他,“司机先生,去柳花街。”

  “好嘞!”

  市区到柳花街的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,薛洋含到第十颗糖的时候,他们到了。金光瑶付完钱,和他一起走进这个更多时候被称为“红灯区”的地方。

  街上很繁华,吆喝声四起。金光瑶和薛洋走进街上有名的青楼,老鸨都已经认识金光瑶了,十分熟练地说几句拉客的话,然后告诉他们金光善的位置——这回是三楼,第七间。

  “我没记错的话三楼是三人间吧?老了还不服输啊那老头子。”薛洋低声道。

  “老当益壮吧,成美。”金光瑶习惯性说教。

  “啧。”薛洋撇撇嘴,“说过别叫我成美。”

  到了三楼,他们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微妙的声响。薛洋低骂道:“草,老东西不关门?”

  “是吧。”金光瑶保持笑容。

  走近第七间一看,果然门没关严实。两道明显不同的娇媚的女声和金光善嬉笑着。

  忽然听见其中一道女声娇滴滴地喘息着问:“亲爱的,我和孟诗谁更棒呀~”

  “提她做什么?”另一道女声嗔道,“金家主好好享受就是了~”

  金光瑶知道什么时候能打扰,什么时候不能打扰,比个手势让薛洋别动。

  “是有些扫兴……”仅听金光善的声音就能听出,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——哦,幸好不是在正戏,无论是二人中的谁都没有听活春宫的兴致。

  他不知是说给女人听还是自言自语:“那女人就是不认清现实,给点颜色就开染坊,这种最麻烦。好聚好散一场,何苦非生个儿子,还上门认亲……”

  “是呀……”女人附和着,“来这儿,可不是好聚散?金家主可是我见过最好的客人了。”

  “金家主,尝尝这葡萄~”另一人笑吟吟,同样随口道,“阿音说的不错,她自作自受,金家主可好了。”

  “罢了罢了,不提那些。”

  金光瑶僵了一瞬。薛洋往墙上一靠,兀自用舌头搅动嘴里的糖。他们站了一阵,薛洋的糖含化了,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。谁都不出声,一个脸上挂着微笑,一个状若漫不经心。

  嬉笑声渐渐停止,金光瑶无心去管,下楼去了。看着金光瑶走过拐角,薛洋慢悠悠地跟上去,先走的人也没快多少,被三步并作两步的薛洋追上。

  薛洋和他并肩走了几层阶梯,忽然大笑几声。金光瑶顿住,沉声道:“笑什么?”

  “你知道刚才你笑得有多难看吗?真tm假!”薛洋勉强止住笑。

  “哼。”金光瑶算是收了点儿笑,“再假也要笑。”

  “你自找的。”薛洋懒洋洋地走着,“要有人这么说我,我找着儿他老娘丢这里让人操个几百遍,让他变成婊子养的,不就得了?”

  金光瑶被他逗笑了:“我没这闲情逸致。”

  “我有啊,我帮你。”薛洋道。

  “算了吧。”金光瑶摇头,“走了。”

  “走了。”薛洋尾音轻飘飘地向上扬,重复。



  (8)

  薛洋没少帮金光瑶做事。

  他们太熟悉彼此了,以至于少有隐瞒。薛洋可以帮金光瑶杀人放火,金光瑶可以在他面前褪下伪装。他们也懂得点到即止,就像薛洋不会打探金光瑶行动的原因和目的,金光瑶从不问薛洋为什么每个月底都要消失一天。

  第一次发现端倪是某次过年前两天。

  金光瑶百忙之中抽空去了薛洋家,而不是薛洋来找他。明月高悬,薛洋家的灯已经关了,金光瑶取出钥匙,打开门走进去,薛洋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玩儿着手机,左肩上似乎泛出一点红光。

  没等他细看,薛洋坐起来,不知有意无意,衣服遮着光,问:“哟,大忙人有这闲心过来啊?又有什么事?”

  “找你处理个人。”金光瑶本想说只是来看看他,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儿。他对那点红光心存疑惑,却不多话。

  “谁?”

  “上次那位的儿子。”

  薛洋饶有兴趣地看他:“我可记得你不久前还在宴会上和他有说有笑呢。”

  “成美说笑了。”金光瑶微微一笑,“谁让他看了不该看的呢?”

  薛洋笑了几声:“行,保证干净。”

  即使有衣服遮挡,红光依然透出一些,照着薛洋露出的颈肩,让人无法忽略。



  (9)

  过了不久,金光瑶发现了金光善的秘密。金光善在研究仿生人。仿生人是被政府明令禁止研究的项目,因为从前制造的仿生人被病毒入侵攻击人类,导致损失重大。

  金子轩不是因病离世,他是被金光善用于研究。金光善重利益,因为他的研究死去的人成百上千,用金子轩只不过是觉得方便。而下一个,就是金光瑶。

  金光瑶当然不会坐以待毙。他慢慢扩大自己的权力范围,不动声色地把金家能拉拢的拉拢过来,不能的就培养接班的,日后来场大换血。一切准备妥当,他便让人把金光善做了。

  当天金光瑶在观众面前哭红了眼,在阳光背后笑出了泪。他站在房间里,突然一个人翻窗进来。

  “小矮子,你让我做的事搞定了。”

  认出来人后金光瑶松开了握枪的手。

  “我认为你可以尝试正经走门。”他平淡道。

  “我乐意!”薛洋不满地答一句,站起来,拍了拍衣物,“糖葫芦呢?”

  “桌上。”

  桌子摆着几根冰糖葫芦,薛洋随手拿了一根便吃。舌尖先尝到甜味,咬破后内里的山楂泛起酸味,两种味道在口腔碰撞。他隐约觉得不对:“你哪儿买的?”

  “自己做的。”

  薛洋惊得差点咬到舌头:“你他妈的没事吧?”

  “心情好。”金光瑶很平静。

  ……平静才奇怪啊!!

  “你怎么了这是,心情好?骗鬼?”

  金光瑶挑起一个讽刺的笑:“能骗谁啊。”

  “实话说……”薛洋突然诚实,“我该充电了。”

  这下惊讶的是金光瑶:“不装了?”

  薛洋很放松:“装什么。我成为仿生人三年,可一次没瞒你。充电器我带着,借个插座。”

  “……好。”



  (10)

       人生总是戏剧化。金光瑶承认他坏事做尽,但始终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会被蓝家的人杀。

  哦,他当然没死,死的是薛洋。

  那个小流氓一个人挡了攻击,利用机器的特性迅速离开,到秘密研究所时已经因为伤势晕了。对这个杰作十分满意的科学家心惊肉跳,连忙给他修理。过程中灵感突发,于是新一轮的实验开始,金光瑶成为了他的助手。

  才有了如今这个情况。

  科学家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,按下绿色的按钮。随着机器运作的声响,玻璃内的液体被抽干,管道收起,玻璃降入地下。薛洋睁开眼睛。

  他第一眼看到金光瑶,接着看见科学家。他才不管自己的改造者,干脆地扯过旁边的衣物穿好,回头再看金光瑶,笑道:“好久不见呀。”

  “是。”金光瑶应道,“好久不见。”

  科学家打量着薛洋,而后满意地点头:“孩子,你们可以离开。”他只想看见有一个仿生人生活着,像对世界宣布:仿生人不死!

  “行。”薛洋拉着金光瑶走了。

  研究所外是一片森林,现在是初夏的上午,还有些凉,微风吹动绿叶,沙沙的声音不停下。

  “我们去哪儿?”金光瑶问。

  “随便!”薛洋高声答。



  (11)

  雨很大,风拍打着窗,是个睡觉的好天气。

  薛洋睡得正香,孟瑶已经起身,生物钟不允许他再睡了。他去做饭,看见窗外阳光混着晶莹的雨,有种微妙的感觉。

  做完饭回房间一看,薛洋醒了。他也看着窗外,雨停了,彩虹挂在天空。他见孟瑶进来,忽然发现什么似的:“我们好像没有告白。”

  “有关系吗?”孟瑶站在床边,挑了挑眉。

  “当然没有。”薛洋凑近去吻他。

  薛洋的吻一向肆意深入,孟瑶则相对浅尝辄止。当然,他们乐于和恋人接吻,不管主动还是被动,不管带着酒气还是水气,不管梦里还是现实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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